7
谢宴怀等了会,没收到回复,整个别墅他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难道跟他生气了?
谢宴怀想起苏晚烟的惨叫,不禁有些担忧。
当时的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再让唐音音伤心了,几乎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没走出那扇门。
唐音音从小娇生惯养,反正只是让她泄个气还不至于真做出什么要人命的事。
谢宴怀只能用这种办法劝自己。
现在,他和唐音音重归于好,是时候该补偿补偿那个愿意配合他一切要求的苏晚烟了。
他打去电话,有十足的耐心。
一次没通,他继续第二次,第三次……第五十次谢宴怀察觉丝异样。
他开车去了苏晚烟的住所,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晚烟?”
屋子里寂静的不能再寂静。
谢宴怀又试着叫了两声,走进卧室,又快速找遍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最后,他无声的倒在沙发才看见门旁的行李箱。
苏晚烟是打算走?
谢宴怀陷入回忆,好像昨天晚上苏晚烟就准备好了。
她给他开门时,手边就拖着行李箱,只是当时的他因为唐音音的事焦头烂额,没有精力再关注其他。
出差去了吧。
谢宴怀抓起车钥匙直奔医院,尽管他已经想到了可能,但还是止不住由心底泛出焦躁。
心理办公室。
谢宴怀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不出意外的只有主任一人。
“打扰了,请问苏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我到想让她现在回来”。
谢宴怀一愣:
“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早就辞职了,半个月前申请的离职,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干的风生水起的,说不干就不干了”。
主任提起苏晚烟还在惋惜。
谢宴怀大脑“嗡”的一下。
半个月?
离职?
“怎么会?你确定是苏晚烟?”
带她入行的老师还是一手把她带大的养母,她的梦想就是继承老师的衣钵,帮助更多的人。
想到这,仿佛那个跟他诉说心事,每天斗志昂扬的苏晚烟就在他面前。
谢宴怀被瞪了一眼:
“我是岁数大了,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我们医院多少年没出一个像苏晚烟这么有天赋的心理医生了,我还能记错”。
“就是半个月前,我清清楚楚数着天数,还等着她能回来找我呢。”
谢宴怀像丢了魂,他在车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唐音音的电话响起:
“宝宝,快回来,我爸妈来跟叔叔阿姨商量婚事,就差你了”。
“好”。
谢宴怀机械点头。
他没有欣喜,心里空唠唠的。
几乎是直觉。
谢宴怀知道苏晚烟离职是因为他。
可她未免也太儿戏了。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他只是要苏晚烟陪他演场戏而已就送给她别人想要都求不来的名望,还不够吗?
谢宴怀不甘又讨厌被别人牵动情绪的感觉。
一场晚饭下来,谢宴怀没怎么听,长辈说什么只是点头,最终把婚期提前到这月末。
“去查查苏晚烟的下落”。
结束后,谢宴怀在电话里吩咐助理,继续陪唐音音准备婚礼流程。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不在焉。
唐音音跟他耍了几次脾气,谢宴怀没什么力气哄。
怎么苏晚烟一走,他做什么都觉得无趣呢?
谢宴怀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在婚礼这天热络的四处敬酒。
来祝贺的亲友都以为他高兴的不能言喻,只有谢宴怀自己知道他过度的情绪只是在强压心底无底洞的恐惧和空虚。
他也不明白,期待的这一天真的来临自己竟会是这样的心情。
他接着酒劲解开了唐音音的衣服,强迫自己投入。
直到他脑海里浮现出苏晚烟的身影,俩人的亲热才渐入佳境。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进来。
“老板,人找到了,在国外”。
谢宴怀想都没想直接回复:
“定好最近的机票,我现在出发”。
唐音音愣愣地看他从床上爬起。
谢宴怀只扔下一句:“有工作,等我回来”。
“谢宴怀。”
唐音音喊他:
“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啊,什么工作能有我重要?”
谢宴怀不敢回答,心虚的脚步越来越快。
登上飞机时,他甚至有些庆幸助理及时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快在唐音音面前喘不过气了。
十几个小时过去,谢宴怀跟随助理终是在苏晚烟的学校前停下。
他疑惑道:
“她来这干什么?”
读书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