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珣话罢,帐外传来马蹄声,宁安还在思忖耶律珣不娶安娜安吉的原因,就被耶律珣揽腰抱起。
惊怔之下,耶律珣已抱着她向帐外走去,他步子向来迈得大,速度也快,宁安双手不由抱住他的脖子,不解问道:
“去哪?”
“带你去大庆看焰火。”耶律珣神态自若。
宁安瞪大眼,又惊又疑,细细看着耶律珣的眉眼,从头到脖子扫视了一遍,确认眼前之人没有易容的痕迹。
耶律珣挑眉:“什么眼神?”
宁安狐疑,她不认为耶律珣会那么好心,冒这么大险,只为了带她去看焰火。
“我不去。”宁安开口。
“为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宁安笃定。
“该聪明的时候冒傻。”耶律珣轻啧。
“说真的,去哪呀?”宁安认真问道。
“带你去卖个好价钱。”
耶律珣话罢,放下宁安,抬手吹了声哨,只见一匹额间有一菱形白毛的赤色汗血宝马向王帐踏来。
宁安认得,这是耶律珣的坐骑,追电。
追电是百马之王,目前草原上还没有哪匹马的速度能与它媲美。
“你来真的?真去大庆?”
宁安眉头微蹙,眼眸望着耶律珣。
耶律珣不置可否,上了马,朝她伸出手。
宁安不动,扫了眼四周,一如既往的,没有多余的人。
腰间被一只手扣紧,宁安惊呼一声,身子猝不及防被提到耶律珣身前,惊魂未定地跨坐在马上。
“磨蹭的毛病怎总改不掉?”耶律珣拉了拉缰绳,策马慢行,话音略有嫌弃。
“谁让你总弄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事?”宁安反驳。
“头脑这东西,你有?”耶律珣冷笑。
宁安不悦,皱了皱鼻子,若非他身份摆在这儿,就这张毒舌,定讨不到媳妇。
想转头抬眸去看他,却因身高差距看不见他的脸,宁安更是不悦了:
“你说话总夹枪带棒的,我不与你一处了,停下,我要下去。”
“实话还不许我说了?”
耶律珣反手握住她要挣脱的手,就着缰绳将她的手覆在掌心之中。
“如何就是实话了?”宁安不服,旁人都夸她冰雪聪明,就他瞅她,哪哪都不是。
“你的话我不乐意听,你找你的安娜安吉去,我要下马!”
耶律珣见她不安分挪动,挑眉:“你尽可再动试试。”
话音里的威胁十足,宁安瞬时不再动,又听耶律珣道:
“她们俩可是在何处得罪你了?怎总在她们这儿过不去?”
“没有。”
宁安垂下眼,看着马鬓,现在想来,她好像,对那姐妹俩的反应,确实有点大。
这是为何?
“那缘何总提到她们二人?”
“……”
“你可是在吃醋?”
“没有!”
她回得很快,倒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耶律珣轻笑。
宁安很快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欲盖弥彰,轻哼了声,偏过头去,她就是不想与别人分享耶律珣。
“就这么走了吗?”宁安见耶律珣好似来真的,不由皱眉。
“嗯。”
“我什么都还没准备……”宁安第一想到的便是,平安锁里的避子丸还只剩一颗。
往日用完了,她才会召沈大夫过来,将药补齐。
一月一召,也不会让人生疑。
可耶律珣突然带她走,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缺的已都让人准备。”耶律珣淡声道。
“我的侍女呢?”宁安问。
“你想带她们去?”
“我习惯她们伺候。”
“我只带你一人,若你非要人伺候。”耶律珣顿了顿,暧昧道:
“我亦可伺候你,保比她们伺候得舒服。”
耶律珣话锋突转,宁安明其意,脸颊微红,暗啐一声流氓。
眼看越走越远,宁安心中不安,破罐破摔道:“还有几日便是我生辰,我不想在路上度过。”
读书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