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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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巧匠阁内的药香混着木屑的气息,

在午后的阳光里缓缓流淌。

林风砚靠坐在铺着棉垫的木椅上,

左臂缠着浸了药汁的纱布,

脸色虽仍显苍白,

眼底却没了之前的疲惫。

他手中摩挲着那柄

从断尘子处夺来的铁剑,

剑柄上的秘榫凹槽已不再散发灵韵,

可方才那段模糊的记忆碎片,

仍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先祖痴迷逆榫之力时的癫狂眼神,

与断尘子临死前的不甘模样重叠,

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风砚,该换药了。”

陈守义端着一碗

冒着热气的药汤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位背着青布书囊的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却梳得整齐,

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长衫上,

沾着些许墨渍,

腰间悬着一枚雕成毛笔形状的玉佩,

走路时脚步轻缓,

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沉稳气场。

林风砚抬眼望去,

目光落在老者的青布书囊上时,

瞳孔微微一缩

书囊边角绣着一个古朴的“墨”字,

与他曾在师父珍藏的古籍扉页上

见过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挣扎着想站起身,

却被陈守义按住肩膀:

“你身子还虚,别乱动。这位是墨尘老先生,是专程来看看你的。”

“墨尘老先生?”林风砚心中一动,

瞬间想起师父生前常提的那位云游古籍修复师,

“您就是那位能辨上古非遗图谱、修复千年古籍的墨老?”

墨老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林风砚身边,

目光先是扫过他手中的铁剑,

又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

最后定格在桌案上那支泛着淡淡青光的万境山河笔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伸手轻轻拂过笔杆:

“没错,老夫正是墨尘。没想到在这边陲小镇,竟能见到上古至宝万境山河笔,更能见到一位为守护传承拼至力竭的后生,实属幸事。”

“老先生过奖了。”林风砚脸颊微红,

想起之前与断尘子的战斗,

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若不是乡亲们齐心协力,恐怕也守不住榫卯镇。”

“守住传承,从不是一人之事,可敢为传承挺身而出,这份胆识与初心,却不是人人都有。”

墨老话锋一转,拿起桌案上的铁剑,

指尖轻抚过剑柄的秘榫凹槽,

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秘榫凹槽,是千年前巧匠阁初代阁主所创的‘锁灵榫’,本是用来封存器物中过剩灵韵的,可这上面的纹路,却被人改成了‘逆榫’,能吞噬灵韵、反噬其主。”

林风砚心中一震:

“老先生也懂逆榫纹路?您知道这纹路的来历吗?”

墨老叹了口气,将铁剑放在桌案上,

缓缓说道:

“老夫不仅知道,

还曾在一本上古古籍中见过记载。

这逆榫纹路,

正是千年前巧匠阁那位叛逃先祖所创。

他本是百年难遇的榫卯奇才,

却因痴迷力量,违背榫卯‘刚柔并济、

生生不息’的核心,

硬生生造出了这种

能破坏技艺本源的纹路,

还创立了‘断传承’,

专门与非遗传承人为敌。”

“您也知道断传承?”陈守义忍不住插话,

“之前那些黑帆卫,还有断尘子,都是断传承的人。他们不仅想抢万境山河笔,还想毁掉我们的榫卯传承。”

“黑帆卫不过是断传承的爪牙,断尘子虽是执法长老,却也算不上核心人物。”

墨老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你们以为,断传承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巧匠阁,毁掉榫卯传承吗?他们的野心,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们想毁掉的,是天下所有的非遗传承,引发‘断艺之劫’,动摇三界灵枢。”

“断艺之劫?三界灵枢?”

林风砚和陈守义面面相觑,

这两个陌生的词汇,

让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

墨老拉过一把木椅坐下,

端起陈守义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缓缓解释道:

“上古时期,天境、人境、地境三界相通,

而连接三界的纽带,

便是天下非遗传承。

无论是榫卯、苏绣,还是皮影、制瓷,

每一门技艺都蕴含着天地灵韵,

无数非遗匠人用匠心打磨技艺,

百姓用信仰滋养技艺,

这些灵韵与信仰汇聚在一起,

便形成了守护三界的灵枢。”

可随着时代变迁,

部分非遗技艺逐渐失传,

百姓的信仰也渐渐淡薄,

三界灵枢的力量越来越弱。

断传承的人,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他们认为非遗技艺束缚了力量,

只要毁掉所有非遗传承,

让三界灵枢彻底崩塌,

就能打开‘虚无通道’,

释放出能吞噬一切的虚无之力,

掌控三界。而这断艺之劫,

便是三界灵枢崩塌、

虚无之力席卷天下的浩劫。”

这番话如同惊雷,

在林风砚和陈守义心中炸响。

他们从未想过,榫卯镇遭遇的危机,

竟与三界安危息息相关;

那些针对传承人的袭击,

背后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守义声音有些颤抖,

“断传承的势力这么强大,

我们一个边陲小镇的匠人,

怎么可能对抗得了他们,

还能守护三界灵枢?”

墨老的目光落在林风砚身上,

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答案,就在林风砚手中的万境山河笔上。”

林风砚握紧手中的毛笔,

眼中满是疑惑:

“这毛笔,真有这么大的用处?

它只是巧匠阁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物件,

之前我也不知道它竟是上古至宝。”

“这万境山河笔,

是上古时期非遗神祇联合打造的至宝,

笔杆中封存着山河脉络的灵韵,

笔尖能引天地信仰之力,

不仅能绘制各种非遗技艺图谱,

还能唤醒失传的技艺,

滋养三界灵枢。”

墨老看着林风砚,

“之前你用它绘制榫卯阵图、

抵挡断尘子的攻击,

不过是动用了笔中万亿分之一的力量。

若能将笔的力量完全激发,

再集齐天下非遗技艺,

便能加固三界灵枢,阻止断艺之劫。”

林风砚心中泛起一阵波澜。

他原本只是想守护好榫卯镇,

守护好师父留下的传承,

可现在,他却得知自己手中的毛笔,

竟肩负着如此重大的使命。

他看着墨老,认真地问道:

“老先生,

要怎样才能激发万境山河笔的力量?

怎样才能集齐天下非遗技艺?”

“激发笔的力量,

首先要领悟非遗技艺的核心神韵;

集齐天下技艺,则需要走遍山河,

寻找那些失传

或濒临失传的非遗传承。”

墨老顿了顿,目光变得郑重起来,

“老夫云游天下多年,

一是为了修复古籍,

二是为了寻找能承载这份使命的人。

如今见到你,

老夫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说着,墨老站起身,

对着林风砚拱了拱手:

“林风砚,老夫墨尘,愿收你为徒。

老夫会教你解读上古非遗古籍,

教你领悟各门技艺的核心,

教你如何激发万境山河笔的力量,

带你走遍山河寻回失传技艺。

不知你是否愿意拜老夫为师?”

林风砚愣住了,

他没想到墨老竟会主动提出收他为徒。

墨老是能解读上古古籍、

知晓三界秘闻的高人,

若能拜他为师,

不仅能解开心中的诸多疑惑,

还能学到更多守护传承的本领。

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

——“寻回失传技艺,护山河安宁”,

又想起断传承的阴谋、

三界灵枢的危机,心中瞬间有了答案。

林风砚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身,

不顾手臂的疼痛,

对着墨老深深鞠了一躬:

“弟子林风砚,愿拜墨老为师!

从今往后,弟子定当刻苦学艺,

不负师父教诲,

不负万境山河笔的使命,

拼尽全力寻回失传技艺,

守护三界灵枢!”

墨老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连忙伸手扶起林风砚:

“好,好!好孩子,快坐下休息。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了。”

陈守义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欣喜:

“风砚,有墨老教导你,真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榫卯镇的福气。以后你要是出去寻艺,我们也能放心了。”

林风砚点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

之前面对断传承时的迷茫与恐惧,

此刻已被坚定的信念取代。

他知道,未来的路必定充满艰险,

可只要有师父的教导、乡亲们的支持,

有手中的万境山河笔,

他就绝不会退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名年轻匠人匆匆跑进来,

神色慌张地说道:

“林师傅,陈师叔祖,墨老先生,

镇东的门神祠出事了!

祠里的门神画像突然变得模糊,

还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像是被魔气侵蚀了!”

“门神祠?”林风砚心中一紧,

门神民俗是榫卯镇的重要信仰,

门神画像更是承载着

乡亲们的信仰之力,

若是被魔气侵蚀,

不仅会影响镇子的防御,

还可能让乡亲们的信仰动摇。

墨老脸色也凝重起来:

“看来断传承的人虽退走了,

可他们留下的魔气,

却还在侵蚀镇子的根基。

门神画像承载着民俗信仰,

与三界灵枢有着微弱的联系,

若是被彻底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风砚问道,他知道,

仅凭自己目前的能力,

恐怕无法净化门神画像上的魔气。

墨老看向林风砚,

眼神中带着一丝考验:

“门神信仰是榫卯镇的精神支柱,

要净化画像上的魔气,不仅需要灵韵,

还需要借助乡亲们的信仰之力。

你身为榫卯镇的匠人,

又是万境山河笔的持有者,

不妨试试用榫卯灵韵结合信仰之力,

修复门神画像。

老夫会在一旁为你护法。”

林风砚心中一动,

他想起之前用万境山河笔绘制阵图时,

曾感受到

乡亲们的信仰之力带来的加持。

若是能将榫卯灵韵与信仰之力结合,

或许真的能净化魔气。

“好!弟子愿意一试!”

林风砚握紧万境山河笔,

眼中满是坚定,

“陈师叔祖,

麻烦你召集乡亲们前往门神祠,

告知大家门神画像的情况,

让大家一起为门神祈福。”

“好!我这就去!”

陈守义立刻转身离去。

墨老拍了拍林风砚的肩膀:

“走吧,我们先去门神祠看看情况。

记住,榫卯技艺讲究‘严丝合缝’,

信仰之力讲究‘心诚则灵’,

只有让两者完美融合,

才能彻底净化魔气。”

林风砚点点头,

跟着墨老朝着镇东的门神祠走去。

路上,他不断运转体内的灵韵,

熟悉万境山河笔的触感,

心中默默思考着

如何将榫卯灵韵与信仰之力结合。

来到门神祠前,只见祠门敞开,

里面弥漫着淡淡的黑气。

祠内的两尊门神画像

——秦琼与尉迟恭的画像,

原本色彩鲜艳、气势威严,

此刻却变得灰暗模糊,

画像上的铠甲纹路、兵器细节,

都被黑气笼罩,

隐约能看到黑气中

夹杂着细小的逆榫纹路,

正在缓慢侵蚀画像的灵韵。

林风砚心中一沉,这些逆榫纹路,

与断尘子铁剑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显然是断传承的人留下的。

他握紧万境山河笔,

正要上前,却被墨老拦住:

“别急,等乡亲们到了,汇聚了信仰之力,再动手不迟。”

没过多久,

陈守义就带着乡亲们赶到了门神祠。

大家看到门神画像的模样,

都慌了神,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会这样?门神画像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不是那些断传承的人搞的鬼?”

“我们赶紧祈福,希望门神能平安无事!”

陈守义走上前,对着乡亲们说道:

“大家别慌!

墨老先生和林师傅

会想办法修复门神画像。

现在,我们一起为门神祈福,

用我们的心意,守护门神,

守护榫卯镇!”

乡亲们闻言,纷纷安静下来。

大家有序地走进门神祠,

对着门神画像躬身行礼,

口中默念着祈福的话语。

随着祈福声越来越响,

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

从乡亲们身上散发出来,

汇聚在门神祠的上空,

形成了一道温暖的光罩。

墨老对着林风砚点了点头:

“就是现在!用万境山河笔引信仰之力,再以榫卯灵韵绘制‘补灵阵’,净化画像上的魔气与逆榫纹路。”

林风砚深吸一口气,

纵身跃到门神画像前。

他举起万境山河笔,

笔尖对准上空的金色光罩,

口中默念口诀:

“万境山河笔,引信仰之灵!”

笔尖青光闪烁,

一道纤细的青光朝着金色光罩射去,

与光罩中的信仰之力相连。

瞬间,

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

顺着笔尖涌入林风砚体内,

与他自身的榫卯灵韵交融在一起。

林风砚能感觉到,

体内的灵韵变得前所未有的充盈。

他握紧毛笔,在半空中快速绘制起来。

笔尖划过之处,

青色的榫卯纹路不断浮现,

这些纹路相互交织,

形成了一个复杂的“补灵阵”。

阵图中,

每一个榫头与卯眼都严丝合缝,

散发着生生不息的灵韵。

“榫卯补灵,净化邪祟!”

林风砚大喝一声,

将补灵阵朝着门神画像推去。

青色阵图落在画像上,

与黑气中的逆榫纹路碰撞在一起。

瞬间,画像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青色的灵韵与黑色的魔气相互侵蚀,

发出“滋滋”的声响。

逆榫纹路在补灵阵的压制下,

不断收缩、消散,

黑气也渐渐变得稀薄。

乡亲们看到这一幕,祈福声更加响亮,

信仰之力源源不断地汇聚过来,

为补灵阵提供着力量。

林风砚能感觉到,

笔尖的力量越来越强,

补灵阵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半个时辰后,

画像上的黑气终于彻底消散,

逆榫纹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琼与尉迟恭的画像

重新变得色彩鲜艳、

气势威严,甚至比之前更加灵动,

仿佛画像中的门神随时会走出来一般。

林风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体内的灵韵几乎耗尽,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被墨老稳稳扶住。

“做得好!”墨老的声音中满是赞赏,

“你不仅成功净化了魔气,

还将榫卯灵韵与信仰之力完美融合,

这份领悟力,远超老夫的预期。

看来,

你已经摸到了‘识艺境’的门槛了。”

“识艺境?”林风砚有些疑惑。

“没错,这便是非遗修行者的第一个境界。”

墨老解释道,

“非遗修行体系分为识艺、通技、传神、合境四个境界。

识艺境,便是能感知技艺中的灵韵,与技艺产生共鸣;

通技境,则能将技艺融入器物,灵活运用;

传神境,能以技艺沟通天地,唤醒非遗神祇残灵;

合境,则能与三界灵枢共振,成为守护三界的灵枢守护者。

你刚才能感知到信仰之力与榫卯灵韵的融合,正是识艺境的征兆。”

林风砚心中大喜,

他没想到,修复门神画像的过程,

竟让自己摸到了修行的门槛。

他看着重新恢复威严的门神画像,

又看了看身边满脸欣慰的乡亲们,

心中更加坚定了守护传承、

守护三界的信念。

“师父,”林风砚看向墨老,

“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是不是要立刻出发,寻找其他非遗传承?”

墨老摇了摇头:

“你现在灵韵耗尽,还需要休养。

而且,榫卯镇的防御还需要加固,

镇内的匠人也需要学习修行之法。

等你身体恢复,

将榫卯修行之法传授给大家,

加固好镇子的防御,

我们再出发不迟。”

林风砚点点头,

他知道,欲速则不达。

只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才能在寻艺之路上走得更远、更稳。

接下来的几天,

林风砚一边休养身体,

一边在墨老的指导下,

领悟识艺境的修行方法。

他发现,

随着对榫卯灵韵的感知越来越敏锐,

他不仅能轻松分辨出木材的好坏,

还能感知到器物中蕴含的灵韵强弱。

同时,

他也将榫卯修行体系的基础心法,

传授给了镇上的匠人。

匠人们本就有深厚的榫卯功底,

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短短几天,

就有几位资深匠人

也摸到了识艺境的门槛,

镇子的整体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这天清晨,

林风砚正在巧匠阁

练习用万境山河笔绘制榫卯纹路,

墨老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走了进来。

古籍封面上,

写着“榫卯秘录”四个古朴的篆字,

正是林风砚师父生前珍藏的那本。

“师父,您拿这本书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林风砚停下手中的笔,问道。

墨老翻开古籍,指着其中一页说道:

“你看这里,

记载着巧匠阁初代阁主留下的一段话。

他说,万境山河笔中,

藏着一幅‘天下非遗图谱’,

只要集齐三门核心非遗技艺的灵韵,

就能唤醒图谱,

找到所有失传技艺的线索。

而这三门核心技艺,除了榫卯,

还有苏绣和徽墨。”

“苏绣和徽墨?”林风砚心中一动,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寻找这两门技艺的传承?”

“没错。”

墨老点点头,

“苏州苏绣阁、徽州墨庄,都是传承千年的非遗圣地。

不过,这两个地方路途遥远,

而且断传承的人肯定也在盯着这些地方,我们此行必定充满艰险。”

林风砚握紧万境山河笔,眼神坚定:

“无论有多艰险,弟子都不会退缩。

只要能寻回失传技艺,

守护三界灵枢,弟子愿赴汤蹈火。”

墨老看着林风砚,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

不仅有天赋、有胆识,

更有一颗坚守传承的初心。

有这样的弟子,何愁断艺之劫不破,

三界灵枢不宁?

“好!”墨老合上古籍,

“等你将榫卯镇的事情安排妥当,

我们就出发前往苏州。

相信在苏绣阁,

你能学到更多非遗技艺,

也能进一步激发万境山河笔的力量。”

林风砚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

清晨的阳光洒在榫卯镇的青石板路上,

匠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榫卯构件碰撞的声音、

孩子们的嬉笑声,

交织成一幅温暖而安宁的画面。

他知道,

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踏上一条充满未知与艰险的寻艺之路。

可他更知道,只有走出去,

才能寻回失传的技艺,

才能守护好眼前的安宁,

才能阻止断艺之劫的降临。

林风砚握紧手中的万境山河笔,

笔尖青光微闪,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他心中默念着师父的嘱托、

墨老的教诲,心中充满了力量。

榫卯镇的晨光里,一个关于非遗传承三界救赎的故事,正缓缓拉开新的序幕。

而林风砚的寻艺之路,也即将从这边陲小镇出发,朝着江南水乡的苏绣阁,迈出坚定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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