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吹过了,你尝尝我的手艺,香不香。”
苏晚将一块鸡肉塞到了萧昱口中。
鸡肉软烂入味,汁水充盈,淡淡的药材味道里夹着浓郁的肉香,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萧昱来不及反应,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嚼了好几口,将鸡肉吞了下去。
“香……”
不光是鸡肉香,身边的女人,身上也有淡淡的香味。
这个味道他昨天晚上就闻到了,那会儿还不确定是是不是她身上的,这下倒是可以确定了。
“还行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萧昱立刻改口,并维持冷淡的表情。
“我都告诉过你了,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哪有那么多可以,还行!”
苏晚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鸡肉已经煮好了,本来应该多熬一会儿,可我实在太饿了,我们现在就吃饭吧。”
“好!”
萧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苏晚盛了两碗米饭,又连汤带肉的盛了两碗鸡汤,便招呼萧昱上桌吃饭。
鸡汤鲜美,鸡肉软烂。
苏晚先是喝了半碗汤,又用剩下的鸡汤泡了饭,吃了半碗,肚子里才有了底,开始慢慢的啃鸡腿。
萧昱吃的依旧优雅。
他先是捧着碗把鸡汤全部喝掉,才开始慢慢的吃鸡肉,吃饭。
吃鸡腿的时候,他会用两只手端着鸡腿两边的骨头,然后用牙齿将鸡肉撕扯下来,一点也不见狼狈。
吃饭都有观赏性,苏晚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和村草一起过日子。
“对了,我明天要去一趟市集,买些米和调料回来。”
苏晚吃完饭后说道。
“想去便去。”
萧昱也吃完了最后一口饭。
随后,他又从兜里拿出了白天苏晚还他的玉佩。
“这玉佩你拿着,去当铺换些银子。”
苏晚连连推拒,“这不是你心爱之物吗?当了多可惜,况且我手里不是有两根簪子吗,先把簪子当了,等实在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再问你要。”
“簪子怕是不值几个钱,家里的床不是塌了吗?你卖了这个,找木匠来重新做个床。”
“不用不用,先将就着睡几天吧,床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行。”
萧昱又将玉佩收了回去。
这块玉佩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
但是眼下为了生活,哪里还有那么多情怀和心意可讲究!
……
收拾完碗筷,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苏皖去外面的田埂上弄了些草回来喂鸡。
并找了一个破掉的竹筐,垫了些干草,给鸡当鸡窝用。
只是鸡睡觉的地方安排好了,她们自己睡觉的地方还没有着落。
塌掉的床到现在还堆在那里,修是不可能修了,可睡在那一堆废墟里也不现实。
“咱家没有多余的被褥了吧?”
苏晚问完,觉得自己又是白问,于是说道:“我自己去找吧。”
“墙角的箱子里,还有一床。”
这次萧昱却主动回答了。
“行,那我一会儿收拾好,把那床被也拿出来。”
说着苏晚就去收拾屋子里的残渣。
看着破旧的木板,苏晚不断的给自己心里安慰,“这床一看就是有年头了,这板子早就被虫给蛀了,肯定不是因为我太沉给压塌的。”
可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好吧,就是我压塌的!
那又如何,肉多我减就是了。
减肥不光是为了好看,也是为了身体健康。
这两天她明显感觉走路的时候气短,两条磨得肉疼。
而且身上说有力气,也不是总有力气,有时候感觉软绵绵的。
说起来,就现在这种生活条件,原主是怎么把自己吃的这么胖的,苏晚也很费解。
她先将床头床尾的板子抬到一边,然后拿来笤帚和竹筐,将压碎的木头扫进竹筐里,一点点运出去。
现在是8月,虽然天还不冷,但地上还是很凉的。
不能直接把被褥铺在地上。
将地面清理干净后,她又将床头床尾两块板子并排铺在了地上。
两块大的板子中间,又用一些小板子填补了空隙,尽量铺平。
最后,得到了一个比原来的床板还宽的地盘。
苏晚将原来的褥子铺在床板上,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床褥子,也铺子床板上。
收拾妥当,屋子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拍了拍床板,“过来,试一下咱们的新床。”
她本来的意思,是想让萧昱重新适应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别被新床给绊倒了。
可话说出口,却怎么咂摸都觉得不对劲。
好像有点邀请的意味在里面。
嗯……
她想解释,但一想到越解释越乱,就干脆闭了嘴,站起来,拉着萧昱的手,围着床走了一圈。
“以后你就在这边上床,我在另外一边上床,这样就算是半夜要起夜,也不需要惊动别人,是不是很方便?我特意在墙边留了一条缝隙。”
苏晚有些得意。
萧昱却淡淡的,“反正没有床头床尾,我也不一定非得在这边上床。”
“是嗷!”苏晚懊恼,
“反正你以后就从这边上。换了方向我怕你找不到自己的被子。”
“嗯!”
这次萧昱没有反驳她,只点了点头。
这天夜里两人睡的还算安稳。
白天走了那么多路,苏晚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计较床板硬不硬,被褥干不干净,刚刚合上眼,就昏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时,她赫然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竟然被绑在了床头上,吓的她立刻坐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为什么把我胳膊绑起来?你,你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什么非分之想?”萧昱面色冰冷。
“你晚上睡觉一直把胳膊往我身上搭,我要是不把你绑起来,这一晚上就被你压断气了!”
“啊?”
苏晚努力回想,根本想不起夜里发生的事。
都怪她睡的太沉,竟然被绑了都不知道。
“那你可以喊醒我啊,你这样绑着我,万一血液不流通,我这胳膊可就废了。”
苏晚用责备掩饰自己的尴尬。
萧昱抿了抿唇,“你睡的那么死,谁叫的醒你!”
读书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