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第5章 凤御九天：我妈是女尊大将军
第五章 青云直上
我们找了个清静的小公园。我拿出妈妈那个屏幕碎裂、但勉强能用的旧手机——这是上次爸爸发脾气扔掉的，我偷偷捡回来藏好了——开始教“妈妈”怎么注册抖鱼账号，怎么开直播。
过程磕磕绊绊，但“妈妈”学习能力极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操作。
第一次直播开始了。我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妈妈”。她站在空地中央，深吸一口气，抱拳行了一个古朴的礼，然后拉开架势，打了一套拳法。她的动作刚劲有力，虎虎生风，眼神锐利如刀，整个人气质都为之一变。
然而，直播间只稀稀拉拉进来了几个人，弹幕也是不温不火：
“阿姨挺拼的啊，这么大年纪还学人直播武术？”
“动作挺标准，就是不够刺激啊。”
“花拳绣腿，没意思。”
“妈妈”看着弹幕，眉头微蹙。她显然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不理解为什么没人欣赏。
这时，一条弹幕飘过：“有本事来个轻功啊？吊威亚的那种？”
“妈妈”眼神一凛，朗声道：“轻功何须威亚？诸位看好了！”
说罢，她足尖猛地一点地面，身形如一只轻盈的雨燕，骤然拔地而起！在空中，她连续几个漂亮的空翻，衣袂飘飞，动作舒展优美至极，然后稳稳地落在了一棵大树的纤细枝头！那树枝在她脚下微微颤动，却丝毫没有折断的迹象！
我在镜头后看得目瞪口呆！原来白天妈妈带我“飞”不是错觉！她真的会轻功！
直播间瞬间炸了！
“卧槽？！真的假的？！”
“吊威亚了？不可能啊！这周围没设备啊！”
“镜头没切！是原地起跳的！这他妈是真功夫啊！”
“阿姨（不，大师！）收下我的膝盖！”
热度开始飙升，观看人数肉眼可见地往上翻。
“妈妈”站在树枝上，对着镜头抱拳：“献丑了。”随即，她身形再动，在枝头间轻盈跳跃，如履平地，偶尔还会施展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引得弹幕惊呼和打赏不断。
为了证明没有设备，她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掠过我的头顶时，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她。
紧接着，我感到耳畔生风，周围的景物飞速向后掠去！“妈妈”竟然抱着我，再次施展轻功，在公园的树木、假山、亭台间高速移动、腾挪闪转！我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心脏砰砰直跳，既害怕又兴奋！
直播间的视角随着我们的移动而剧烈变化，弹幕彻底疯狂了：
“天哪！抱着摄影师飞？！”
“这视角！太真实了！不可能是特效！”
“是真的轻功！失传已久的轻功！”
“火箭！飞船！刷起来！给大师助力！”
打赏的特效开始刷屏。妈妈抱着我飞了一圈后，稳稳落地，面不红气不喘。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诸位，可还满意？”
直播间的热度像坐了火箭一样直冲榜首，观看人数突破百万、千万……打赏金额也在疯狂跳动。我们整整直播了一个下午，“妈妈”展示了轻功、掌法、剑术（用树枝代替）、以及一些擒拿格斗技巧，每一种都引得观众惊呼连连。
下播后，我们看着后台那惊人的打赏余额——短短半天，竟然超过了五百万！
我们，一夜之间，成了百万富翁！
“妈妈”带着我去县城最好的饭店大吃了一顿。然而，就在吃饭时，她突然神色一变，眼神中的锐利和自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顺和一丝茫然。
“小琴？我们……我们这是在哪里？这些菜……”晚上的妈妈回来了。
我只好又把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我们已经成为“百万富翁”的消息，告诉了她。
妈妈看着手机银行APP里那一长串数字，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她愣了很久，忽然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妈妈，你怎么哭了？你不高兴吗？”我慌了。
妈妈放下手，脸上虽然挂着泪，眼中却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狂喜、解脱和希望的光芒。
“高兴……妈妈是太高兴了……”她紧紧抱住我，声音哽咽，“原来……那些都不是梦……是真的……我们有钱了……我们真的可以离开那里了……”
那天晚上，我们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住的酒店。柔软的床，干净的卫生间，明亮的灯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妈妈安顿我睡下后，自己却坐在书桌前，就着台灯，拿出一个本子，开始认真地写写画画。我知道，她是在给白天的“妈妈”留言。
第二天我醒来时，看到白天的“妈妈”正坐在桌前，看着那个本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来如此……”她轻声说。
“妈妈，什么原来如此？”我揉着眼睛问。
她转过身，笑容明亮：“醒了？没什么，小孩子不用知道太多。赶紧起床，今天我们要办的事多着呢！”
她带我洗漱，去吃丰盛的早餐，然后去商场给我们俩都买了好几身新衣服，买了新的生活用品。她还特意带我去了一所看起来就很漂亮的小学，咨询了复学的事情。
忙碌了一天，傍晚回到酒店，她说休息一下再吃晚饭，然后又坐在桌前开始写。
天色渐黑，我知道，我自己的妈妈快要回来了。
果然，当夜幕完全降临，妈妈再次“切换”了模式。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眼神变得温柔而略带疲惫。
“小琴，饿了吧？不好意思，妈妈今天太投入了。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们刚走出酒店没多久，就在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上，迎面撞上了怒气冲冲的爸爸赵大伟！
他显然找我们找了很久，眼睛里布满血丝，一看到我们，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冲了过来，指着妈妈的鼻子破口大骂：
“赵小梅！你这个贱人！敢一天一夜不回家！还敢在外面乱花钱？说！你带着这个赔钱货死哪去了？！钱是哪来的？是不是偷老子的？！”
若是以前，妈妈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地解释了。
但这一次，妈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身体虽然因为习惯性的恐惧而微微僵硬，但眼神却没有躲闪。
“赵大伟，我去哪里，花什么钱，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妈妈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你们赵家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我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换来的是你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小琴才九岁，你们就让她辍学在家当佣人！你们一家都是吸血的魔鬼！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赵大伟头上。他愣了一秒，随即暴怒：“离婚？！你敢！反了你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习惯性地扬起手就要打妈妈。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还没落下，妈妈竟然猛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虽然不如白天“妈妈”那样力道惊人，但那决绝的姿态和眼神，让赵大伟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妈妈使劲一甩，赵大伟被甩得踉跄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妈妈。
“你……你……”他指着妈妈，气得浑身发抖，却似乎被妈妈眼中那种陌生的、坚定的光芒镇住了，不敢再上前。
“好！好！赵小梅！你长本事了！离就离！我看离了我，你们这两个丧门星怎么活下去！喝西北风去吧！”赵大伟色厉内荏地撂下狠话，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妈妈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她。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真正的笑容。
“小琴，别怕。”她握紧我的手，“以后，就咱们娘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