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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家女儿直播治疗我的矫情病后悔疯了

作者:苏木

字数:9168字

2025-12-09 完结

简介

精选的一篇小说推荐小说《探险家女儿直播治疗我的矫情病后悔疯了》,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陈安安陈建国,作者苏木,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探险家女儿直播治疗我的矫情病后悔疯了》这本小说推荐小说目前完结,更新了9168字。

探险家女儿直播治疗我的矫情病后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4

医院急救室外,陈安安坐在长椅上,手里还拿着手机。

直播没有关。

她不敢关。

现在的舆论已经开始反噬了,

陈安安是专职博主,她必须“澄清”,必须证明这只是个意外,是母亲身体太差,不是她的错。

“家人们,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对着镜头,眼圈红红的。

“我真的是好心。谁知道她心理素质这么差……而且她那个手,肯定是她自己抓的,我也没动她……”

“医生都还没出来呢,大家别乱喷。说不定就是低血糖晕过去了。”

陈建国站在急救室门口,像一座雕塑。

他听着陈安安的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她丈夫!”陈建国冲上去。

陈安安也举着手机凑了过去。

“医生,我妈没事吧?是不是就是吓晕了?我就说她胆子小……”

医生冷冷地看了陈安安一眼,又看向陈建国。

“病人情况很危急。严重的应激性心肌病,导致的心脏骤停。而且她有极其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导致了呼吸性碱中毒和多器官缺氧。”

“我们刚才在抢救的时候,为了做除颤,剪开了她的上衣。”

医生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忍和震撼。

“家属,病人背上和腿上的那些伤……是旧伤吧?”

陈建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是。”

陈安安愣了一下,插嘴道:“什么伤?我妈身上哪有伤?她皮肤好着呢,平时连个疤都没有。”

她把手机镜头对准了医生。

“医生,你别乱说啊,我妈平时最爱美了,怎么可能有伤。”

医生没理她,侧过身。

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了。

我要被转送ICU。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碎了,只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单。

因为刚才的剧烈抢救,白单有些滑落。

露出了我的后背。

陈安安的手机镜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幕。

直播间里的几十万人,同时也看到了。

那根本不能被称为“后背”。

那是一张布满了狰狞、扭曲、恐怖疤痕的皮肉地图。

深褐色的、蜈蚣一样的疤痕纵横交错。

有的地方凹陷下去,像是被什么重物硬生生挖走了一块肉。

有的地方凸起,那是皮肤愈合后形成的丑陋增生。

最可怕的是腰椎附近,有两个圆形的、深陷的凹坑,像是被粗大的钢筋直接贯穿过。

那是地狱留下的烙印。

陈安安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这怎么可能是我妈的背?”

她惊恐地后退,指着病床。

“这太丑了……太恶心了……这是皮肤病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弹幕,想寻求认同。

但弹幕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嘲讽,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问号和惊恐。

“天呐!这是什么伤?”

“这得经历过什么才能留下这种疤?”

“博主你连你妈身上有这种伤都不知道?”

陈安安慌了。

她看向陈建国,声音颤抖。

“爸……妈背上那是怎么回事?她以前……以前是不是跟人打架?还是惹了什么黑社会?怎么弄成这样?”

“太吓人了,怪不得她平时从来不穿露背装,也不跟我去游泳……原来是怕丑……”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走廊。

陈建国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抽了陈安安一巴掌。

陈安安被打得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上,嘴角瞬间流出了血。

手机摔在地上,镜头正好对着天花板,但声音依然清晰地传到了直播间。

“你这个畜生!”

陈建国指着陈安安,双眼血红,浑身颤抖。

“你管这叫丑?你管这叫恶心?”

他从怀里的钱包夹层里,颤抖着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的旧报纸照片。

他把照片狠狠地摔在陈安安的脸上。

“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照片飘落在地上。

陈安安捂着脸,哭着捡起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新闻照片,像素不高,很模糊。

背景是一片坍塌的废墟。

在乱石和钢筋之中,有一个女人。

她跪在地上,上半身极度扭曲地向前弓着,双手死死地撑在地上,背上压着一块巨大的、沉重的水泥预制板。

两根钢筋穿透了她的腰侧,血染黑了她身下的尘土。

但她的姿势纹丝不动。

像一座拱桥。

而在她的身下,在那小小的、被她用血肉之躯撑出来的空间里。

躺着一个毫发无损的、正在熟睡的婴儿。

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

《伟大的母亲:废墟下支撑72小时,用脊梁护住幼女》

陈安安看着照片。

看着那个女人的脸。

虽然满脸血污,虽然痛苦扭曲。

但那是妈妈的脸。

年轻时候的妈妈。

她的目光下移,看向那个婴儿。

那个婴儿的襁褓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安”字。

陈安安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5

“看清楚了吗?”

陈建国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了十六年的痛苦和愤怒。

“那个女人,是你妈。”

“那个被她护在身下的巨婴,是你。”

陈安安跪坐在地上,手里捏着那张照片,指尖开始剧烈地颤抖。

“不……这不可能……”

她拼命摇着头,眼泪混着嘴角的血滴在地板上。

“妈从来没说过……你也从来没说过……”

“她怎么说?说她为了救你,被人用电锯锯断了卡在肉里的钢筋才抬出来?说她为了让你活,在黑暗里守了你三天三夜,给你喂她的血?”

陈建国一步步逼近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陈安安的心上重重地踩一脚。

“你知道她为什么怕黑吗?”

“因为那三天,她是睁着眼睛度过的。四周全是黑的,只有死人的味道,和随时可能再次塌下来的石头。”

“她不敢睡,她怕一睡着,那口气松了,板子就压下来了,你就没命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怕幽闭吗?”

“因为她被埋在只有半米高的缝隙里,连翻身都做不到,钢筋插在身体里,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你知道她身上那些疤是怎么来的吗?”

“那是钢筋穿透的洞!那是水泥板挤压烂的肉!那是为了把你毫发无损地带回人间,她付出的代价!”

陈建国吼得嗓子都劈了。

“你今天,把你妈关在地下室。”

“你模仿了当年差点杀死她的环境。”

“你在外面笑,她在里面死。”

“陈安安,你不是在给她治病,你是在杀人!你在对你的救命恩人行刑!”

地上的手机还在直播。

直播间已经炸了。

弹幕疯狂滚动,速度快到看不清。

“天哪!那是当年的‘脊梁妈妈’?我记得那个新闻!我当时哭了好久!”

“博主是那个幸存的婴儿?她竟然把自己亲妈逼成这样?”

“畜生啊!真的是畜生啊!”

“我刚才还跟着博主一起笑……我想扇死我自己。”

“这哪里是富贵病,这是英雄的勋章啊!”

“博主去死!这种人不配活着!”

陈安安颤抖着手,想要去关掉直播。

但她的手抖得太厉害,怎么也点不准那个红色的按钮。

她看到了那些弹幕。

那些曾经捧着她、夸她“独立”“勇敢”“清醒”的粉丝。

现在全都在骂她。

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

“杀人犯。”

“白眼狼。”

“垃圾。”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进她的眼睛里。

“不……我不是……我不知道……”

陈安安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呜……”

陈建国冷冷地看着她。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她为了你变成了残疾?告诉你她每到阴雨天全身骨头都疼得睡不着?”

“她怕你有负担。她怕你知道自己的命是她用半条命换来的,你会活得不轻松。”

“她想让你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快乐,阳光。”

“结果呢?”

“结果你长成了一个自私、冷血、以伤害母亲为乐的怪物!”

陈建国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手机。

镜头对着他满是泪水和怒火的脸。

“直播间的各位,看够了吗?”

“这就是你们追捧的‘极限探险家’。”

“她的勇敢,是建立在她母亲的痛苦之上的。”

“你们所谓的‘脱敏’,是在往一个幸存者的伤口上撒盐。”

说完,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粉碎。

直播中断。

6

陈安安瘫软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她引以为傲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家里最强的人。

她看不起母亲的软弱,看不起父亲的沉默。

她觉得他们是旧时代的遗物,是阻碍她飞翔的累赘。

她觉得自己是鹰,母亲是鸡。

可现在,真相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那个被她视为“鸡”的女人,曾经扛起了整片天。

而她这只自以为是的“鹰”,不过是躲在母亲翅膀下苟且偷生的雏鸟。

护士长带着保安跑了过来。

“家属请冷静!这里是医院!不要喧哗!”

陈建国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不再看陈安安一眼。

他走到ICU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我。

他的背影瞬间佝偻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陈安安想爬起来,想去拉父亲的裤脚。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陈建国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字。

“滚。”

陈安安被保安架了出去。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大门。

外面下起了暴雨。

就像十六年前的那天一样。

她的手机虽然摔碎了屏幕,但还能用。

刚一开机,无数的消息轰炸而来。

微博热搜第一:#极限博主直播虐母#

热搜第二:#汶川脊梁妈妈幸存者#

热搜第三:#陈安安滚出户外圈#

她的商务群里,品牌方纷纷发来解约函,并要求赔偿违约金。

她的社交账号私信里,全是诅咒和谩骂。

甚至有人人肉出了她的家庭住址和电话。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

接通就是骂声。

“你怎么不去死?”

“把你妈害成那样,你还有脸活着?”

陈安安站在雨里,浑身发抖。

她曾经最享受的“流量”,现在变成了吞噬她的洪水猛兽。

她想回家。

可是那个家,被她亲手毁了。

她想起了出门前,母亲端着蛋糕,小心翼翼地问她:

“安安,生日快乐,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栗子蛋糕。”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

她一把打翻了蛋糕,说:“这种高糖高热量的垃圾我不吃。跟我下地下室。”

她想起了母亲在地下室里绝望的求救。

“安安,妈妈透不过气……”

她当时在笑。

她在对着镜头笑。

“啊——!”

陈安安抱着头,在雨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她疯了似的抽打着自己的脸。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路过的行人认出了她。

“哎,那不是那个陈安安吗?”

“就是她!那个虐待亲妈的那个!”

“呸!真晦气!”

有人拿出手机拍她。

有人朝她吐口水。

陈安安像过街老鼠一样,狼狈地逃窜。

她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缩在满是垃圾的角落里。

黑暗笼罩了她。

这一次,没有母亲为她撑起一片天了。

她终于体会到了。

那种被黑暗吞噬、孤立无援、全世界都抛弃你的恐惧。

这才是真正的“极限”。

而她,连母亲当年的万分之一都承受不住。

7

我在ICU里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里,陈建国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陈安安来过几次。

但都被陈建国挡在了外面。

她跪在ICU门口,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医院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没有人同情她。

第四天,我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头顶。

“别塌……别塌……”

陈建国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婉婉,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在医院,没有地震,没有塌。”

我愣了好久,眼神才慢慢聚焦。

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看到了陈建国憔悴的脸。

记忆回笼。

地下室。

黑暗。

安安的笑声。

我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安安呢?”

我开口,嗓子哑得像吞了沙砾。

陈建国僵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你管她干什么?让她死在外面好了。”

“建国……”我费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她……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二十岁了还是孩子?她差点杀了你!”

陈建国激动地站起来。

“婉婉,你不能再纵容她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我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

“我不怪她……是我没教好……”

“是我没告诉她真相……”

“告诉了又怎么样?就算是个陌生人,听到里面喊救命也该开门吧?她是坏!是骨子里的坏!”

陈建国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陈安安探进头来。

她看起来惨极了。

头发凌乱,浑身湿透,脸上带着伤,眼睛肿得像核桃。

看到我醒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着爬到床边。

“妈……妈……”

她不敢碰我,只敢抓着床单的边缘。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我是畜生……我是混蛋……”

她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下手极重,几下脸就肿了起来。

陈建国想把她踹出去,被我拦住了。

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用命换回来的女儿。

我的心很疼。

不是因为身上的伤,是因为心里的那道坎。

那道被她亲手挖开的、深不见底的鸿沟。

“安安。”

我轻轻叫了她一声。

她猛地抬起头,满脸泪水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希冀和恐惧。

“妈……”

“别打了。”我淡淡地说。

她停下手,哭得更凶了。

“妈,你原谅我了吗?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

“安安。”

我打断了她。

眼神平静得让她害怕。

“我不恨你。”

陈安安的眼睛亮了一下。

但我接下来的话,让她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

8

陈安安愣住了。

她张着嘴,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妈……你说什么?”

“我说,你走吧。”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

“我累了。”

“这十六年来,我每一天都在努力做一个正常人,努力不让你看到我的阴影。”

“我以为只要我给你的爱足够多,你就能长成一个善良、温暖的人。”

“但我失败了。”

“你的勇敢,是建立在对他人的践踏上的。你的独立,是建立在对亲情的冷漠上的。”

“你嘲笑我的恐惧,却不知道这恐惧正是爱你的代价。”

“现在你知道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你懂事了,而是因为你被舆论逼得走投无路了。”

“你跪在这里,不是因为心疼我,是因为你怕失去你的前途,怕被千夫所指。”

陈安安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被我说中了心事。

虽然她确实后悔,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慌。

“妈……不是的……我是真的心疼你……”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疲惫地闭上眼。

“安安,母女一场,缘分尽了。”

“你不是一直想飞吗?想去外面的世界,想去挑战极限吗?”

“去吧。”

“以后,不用再带着我这个‘累赘’了。”

“也不用再喊我妈了。”

“那个在废墟下撑着你的母亲,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现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

“没有你,我也许能活得更轻松一点。”

陈安安彻底崩溃了。

她疯狂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妈!不要!别赶我走!”

“我改!我一定改!我以后天天陪着你,我不去探险了,我不做博主了!”

“我给你养老,我给你洗脚……”

陈建国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向门口。

“听不懂人话吗?你妈让你滚!”

“滚!”

陈安安死死扒着门框,指甲都在门框上留下了抓痕。

“妈——!”

那一声凄厉的喊叫,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

但我没有回头。

我的心硬了。

或者说,是死了。

有些伤,是可以愈合的。

比如背上的疤。

但有些伤,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比如被至亲之人,以爱之名,推入地狱。

陈安安被扔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

陈建国走回来,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圈通红。

“婉婉,做得对。”

“我们欠她的,早就还清了。”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

很刺眼。

但我不再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无论多深的黑暗,总会过去的。

而那个曾经让我甘愿坠入黑暗的人,已经不在我的生命里了。

我也终于,可以为自己,好好地活一次了。

哪怕带着满身的伤疤。

哪怕依然怕黑。

但至少,我的未来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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