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跟我小叔怎么了?”季语彤给桑晚打电话,急声问道。
桑晚一怔,难道她知道了?
“彤彤,你怎么这么问?”桑晚强装镇定。
她跟季泽修的关系,并不想告诉闺蜜。
哪怕为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也好,既然没人发现他们的关系,桑晚也不用听到任何人的嘲讽。
她只想淡淡地遗忘,遗忘这荒唐的过去。
“你还不知道啊?我本来想把你推到我堂哥的公司,结果我堂哥说,我小叔放话了,说你是被辞退的,其他公司不许收你!”
“晚晚,你惹我小叔了?但我小叔也太过分了,他凭什么让所有公司都不许录用你!”
“不行,我去帮你找我小叔去理论!”
桑晚挑眉,原来是因为这。
她稍稍放心,赶紧安抚炸毛的闺蜜,“彤彤,你别乱来。”
“可能是因为我打搅了他跟他未婚妻的约会吧。上次他们聚会,我去找季总签了份文件。”
“没事的彤彤,你别为了我跟你小叔闹矛盾。我没事的,而且我也有打算了。你放心。”
奈何,她的这些话并不足以安抚季语彤。
“晚晚,你别怕,我继续帮你留意!我就不信了,难不成我小叔还能一手遮天了!”
挂了电话,桑晚苦笑。
她继续追了条短信过去安抚。
她实在是不想再跟季泽修扯上任何关系。
以后她总要接手父亲的酒店,而她也不会跟季泽修再产生任何交集。
季泽修等了两天,是他授意侄子告诉侄女的,可依然没等到桑晚的电话。
而蒋依依可是听说了这个消息。
她以为季泽修终于彻底厌弃了桑晚。
“泽修哥,你忙吗?”
蒋依依又拎着小蛋糕来到了男人的办公室。
季泽修短促地皱了下眉,但依然扬起了唇角:“依依,你怎么来了?”
“以后不用来给我送吃的,我怕你来回跑的太辛苦。”
蒋依依跺着脚撒娇,“哎呀,人家就是想你了嘛。还不是想来见见你!”
“泽修哥,你最近好忙哦,好几天没见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季泽修勾着唇,点了点她秀小的鼻子,“调皮。”
蒋依依拿出她家佣人做的蛋糕,“泽修哥,你快尝尝,我这次的手艺应该进步了吧?”
季泽修不爱甜食,可也不忍打击女孩。
他浅尝了一口,“嗯,不错。”
蒋依依心满意足地张开嘴,“啊,泽修哥,你喂人家嘛。”
季泽修无奈的一笑,拿着他用过的勺子,给她喂了一口。
蒋依依很懂男人喜欢听什么话,脸颊红扑扑,娇羞道:“嘿嘿,泽修哥喂的就是好吃。”
“对了,”她弯着眼,试探道,“泽修哥,你知道我姐姐要结婚了吗?”
季泽修刚刚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他眼眸微冷,“结婚?”
蒋依依心里一顿,继续道,“对…对啊!是申家的二少,申航。那天聚会你见过,你认识申航吗?”
“我感觉跟我姐姐还挺配的呢。”
季泽修胸中卷起波涛。
呵,哪里配了?
“反正我姐姐跟他相亲见了一面,然后上周六,我妈我爸带着我姐,跟申家那边父母都见面了,彩礼都定下来了呢。”
季泽修心底冷嗤。
难怪不来找他!
原来这女人以为找到一个申家当靠山,就可以把他当空气了吗?
她休想!
季泽修忍着不耐,淡淡地启唇,“嗯,依依,我等会儿还有个会。乖,你先回去。改天等不忙了,我接你来吃饭。”
蒋依依噘着嘴,闷闷不乐。
心里有个猜疑,难道他是因为姐姐结婚的消息不高兴吗?
但蒋依依不敢求证,默默地撇了撇嘴,“那好吧。泽修哥,你休息了一定要来找我哦。”
季泽修把她送下了楼,转身黑着脸拨通了桑晚的电话。
可令他不敢置信的是,这女人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季泽修呼吸急促,打开两人的聊天框,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很快,那边弹出了红色感叹号!
季泽修气笑了,桑晚,你可真敢啊!
他脸色阴沉地开了一下午会。
晚上九点,他还是忍无可忍地把车开到了桑晚公寓楼下。
他知道桑晚不会回蒋家,她跟她母亲的关系并不融洽。
而离开了自己,桑晚只能回来这里。
季泽修压着满腔怒火,摁着门铃,迟迟没人开门。
隔壁有邻居出来看了一眼季泽修,开口:“小伙子,你找605那个女孩啊?”
季泽修抿着薄唇:“嗯。”
“她前几天就搬走了呀!好像是搬去跟她男朋友一起住了吧。”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季泽修的脸色骤然变黑。
他下楼,找了个陌生人借了个手机,终于那边电话接通了。
“桑晚,你真行。你现在住在申家那小子家里?怎么,还没结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同居了?”
桑晚蹙眉,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没想到会是季泽修给她打来的电话。
她正在浴室吹头发。
“季总,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桑晚,你以为这点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有用吗?”
“欲擒故纵?”桑晚皱眉。
“呵,”季泽修冷哼,“难道你敢说这不是你为了刺激我,欲擒故纵的手段?”
“还是说,你真爱上那根烂黄瓜了?”
申航在圈子里的名声,尽人皆知。
桑晚笑了,“我爱上谁,都与你无关。没事的话,我挂了。”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沈斫年站在门外,“睡了吗?晚晚。”
听筒里的男人气炸了。
那隐隐约约的男声还有点熟悉。
她居然真的跟那烂黄瓜同居了!!
桑晚看着没挂断的电话,心惊地立刻选择了挂断。
她开门,头发湿漉漉的,“嗯,有事吗?”
沈斫年淡笑,“吃夜宵吗?阿姨走的时候留了一点燕窝。”
桑晚看了看时间,摇头:“我已经洗漱了,不吃了,谢谢。”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嗯好,那晚安。”
刚刚他站在那半掩的门外,可是听到她似乎在跟一个男人打电话。
那个男人应该是他那死对头,季泽修吧?
读书翁